「她成长得很好，完全符合『圣女』该有的模样，体恤、宽容、善良、温暖……」先是喃喃自语了几句，兰泽才又提高了音量道：「治愈能力其实也算魔法的一种，而圣女的力量取决于心中所愿，通常意念越是坚定，治愈之力就愈强。虽然这只是我单方面猜测，不过想让圣女好好活下来，大概必须守护好她们的心吧。」

乍听此言，南河不解地愣怔半晌，才擡眸朝兰泽望去。保护好圣女的心，具体该怎幺做？人心最是抽象且难以捉摸，曾受了心伤的人从表面也不一定看得出异样。虽然他很努力让小阳的生活充满关爱和幸福，可万一有什幺突如其来的变故破坏了一切呢？

可惜，兰泽并未回应他询问的目光。

「过去的圣女，据说不是衰弱病故，就是自杀身亡，甚至是发疯被赐死。」他淡淡道出过往可怕的真实，让向来镇定的南河听了也不禁眼神发直。「泰半都是因为承受不了心理压力的缘故：成天面对血腥残酷的杀戮，为了协助研究还经常被割肉取血，不愿配合出征则会遭到单独幽禁，且须长久与至亲挚爱分离。种种不合理和伤心的境遇让原本完好的心灵破碎，加速了迈向死亡的脚步。」

「但……圣女对羽族而言，不是神的化身吗？」南河的口吻透着难以置信，「羽族就这幺对待神的化身，让她们活得比一般人还要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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