罂粟返家时,房东太太正在翻阅旧期刊。大老头莫名有些躁动,树叶沙沙作响。植哥一脸担忧,拿着花洒站在一旁。
「它是刚刚忽然变成这样的。」房东太太说,「偶尔会这样,只是这次比较浮夸,也持续比较久。」
植哥也说从清晨开始,自己便没来由的感到心底不踏实。但究竟哪里怪也说不上来。动、植物原本就比人类更有野性直觉,对天灾人祸多了份敏感。
「嗯……好害怕呀……明明没东西呀……真的……好奇怪……呀……」大老头时而像站起来一般拉长树干,时而像坐下般变矮。令人联想到一个坐立难安的人……只是高大了点。
房东太太说大老头有时会这样,但平常罂粟等人见到大老头的时间很零碎,从没看过它这般模样。
罂粟不知是不是恶梦导致的心理作祟,不祥的预感愈发强烈。
回到三楼边间,神搂着圆,一起坐在起居室里等待。
「罂粟……没事吧?我……从楼上往下看,大家好像都有一点怪?」神的神情焦虑。
此时,一阵异常的奔跑声从地板与墙面传来。仿佛有一双……或很多双脚,踩着四面八方的建筑构造狂奔。神和女孩吓得紧抱对方。这声音时不时会无预警响起,持续片刻之后戛然而止。
公寓住户也有点不对劲。
该不会……罂粟望着沙发上的幼女。
恶梦的内容毋须质疑,对现今世态来说与遭受某种重大天灾无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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