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冷风从门缝窜进屋里，带来一丝霉味。

林薇披着外套走下楼，

看到父亲坐在餐桌边，

低着头剥着茶叶蛋，

桌上的收音机正播着早晨新闻。

一如既往，他不擡头、不寒暄。

林薇站在楼梯口，静静看着他。

那一瞬间，她忽然觉得陌生。

这个男人曾经抱着她学走路、

曾经在她受伤时急得抱着她跑去医院，

但现在，只剩下满脸皱纹和沉默的背影。

「爸。」她终于开口，声音有点发抖。

「你记得……那天晚上，妈妈失踪的时候吗？」

父亲手指停了一下，茶叶蛋的壳啪地碎开。

他低头看着碎壳，好像听不见女儿的声音。

「爸，为什幺小风会说，墙里有妈妈？」

她盯着父亲的侧脸，声音慢慢带上颤音。

「你真的……什幺都不知道吗？」

父亲缓缓放下蛋，终于擡头。

眼神混浊，带着一丝疲惫。

「老屋子……本来就会有声音。」

短短一句话，像是一堵墙，

隔开了他和这个家的过去。

林薇胸口发紧，呼吸开始混乱。

「爸，你为什幺从来不问弟弟怎幺了？

为什幺从来不提妈妈？为什幺……」

话到喉咙，她哽住了，眼泪猛然涌上来。

父亲微微瞇起眼睛，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

淡淡地说：「薇啊，不是所有事……都该翻出来看的。」

他的语气温吞，

却像是一道冰冷的刀子，

切进她的心里。

林薇捏紧拳头，指甲陷进掌心。

她想质问、想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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