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某次任务结束后的清晨，天还未亮，基地的东侧走廊泛着微光，空气里还有急救帐棚撤离后残留的药味与消毒水气。

秦青站在窗边，一手端着热茶，一手插在口袋里，神色如常。她刚从医疗后勤会议出来，却在转角遇见了刚结束急救手术的司夜北——他还穿著白袍，袖口湿了一半，步伐安静，像一缕被风压低的烟。

她忽然开口：「你是不是，喜欢欧纾毓？」

司夜北脚步顿了，没有回头，语气像深夜病房里压低的心电音：「这话从你嘴里说出来，还挺特别的。」

「职业敏感。」秦青平淡地说，转过身来，靠着窗栏，「我看你为她连续两晚没睡，还不肯转交医疗授权。」

他沉默了几秒，才转身看向她，眼底没情绪波动，只有疲倦与习惯了的压抑。

「她是欧纾毓。法不容情，她比任何人都知道怎幺掐住一个错误的命脉。」他声音低哑，却语气温和得不像他平时的样子，「我不能说我从没……想过其他的可能。」

秦青没说话，只静静地看着他。

「但她从来没为我回头过。她有她的原则，我也有我的。」他低下头，像是在看自己白袍上的干血，「我们不是同一条战线，但我知道她会战到最后一刻，而我，只想确保——她在最后那一刻，不是孤身一人。」

「司夜北？」秦青问。

「那你还一直留在她周围？」秦青语气里没有探问，只有一种理解过后的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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