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春的风一贯带着寒意，尤其是在林场深处。

山路崎岖，越野车一停，几人便背上装备，步行进入林场内圈。前方已有地方刑侦在维持现场，等候支援。

女尸被发现于一处废弃厂房后的树林里。尸体发现时已呈现轻微腐败状态，仰面朝天，身体蜷缩，颈部有勒痕，口鼻残留暗色血痂。周围落叶散乱，却并未掩盖死亡时的挣扎痕迹。

“死者是市一大的大三学生，失踪五天。”副队祁一白介绍道，“家属报案后我们锁定信号轨迹，最后定位在这附近。”

顾瑾临点头，示意孟芷与江曜分别开始勘查与记录。

沈妄蹲下身，戴上手套，目光锐利如刀：“脚趾发紫，有明显瘀斑，指甲下有挣扎痕迹……死前恐惧值高。”

她目光一顿：“眼球出血，鼻腔粘液回流，窒息死亡。”

“强暴痕迹？”顾瑾临问。

“现场无法确定，需回去解剖。”沈妄收起手，“不过有点奇怪——”

她指着尸体下方：“尸体脚底有摩擦痕迹，但周围却几乎没有相应的倒地印记，像是被人——刻意摆放的。”

孟芷从一旁走过来，附和道：“而且我们发现尸体周围有被清理的痕迹，用的是水，还是河里的。”

“作案者有清理意识，心理成熟，有经验。”顾瑾临环顾现场，“不像初犯。”

“而且这不只是一场杀人案。”沈妄低声道，“这是某种‘展示’。”

祁一白挑眉：“什幺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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