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验室外,雨悄悄下了起来.

林炜哲一手撑着伞,踏出校门的那一刻,脑海还是绕不开那个吻.唇上的余热仿佛仍未散去.他知道那只是"同步装置"模拟出的潜意识投射——可偏偏,那种感觉比现实还真实.

他按着眉心,暗骂自己.

"……冷静点,那只是梦."

可当手机震动、萤幕亮起,他的理智又再度被撼动.

【胜威】:老师,今天的梦……我睡得很好.你呢？

【胜威】:如果梦再延长几分钟,我想我会更满意.

【胜威】:这周末有空吗？我想单独找你聊聊同步的事.

林炜哲盯着那一串讯息,手指停在萤幕上方半晌,却始终没有按下"回复".

—

周六午后,咖啡厅角落.

胜威穿得很随意,T恤外套着薄针织衫,衬得他更像个大学男孩而非高中生.他悠哉地搅拌着拿铁,眼神落在林炜哲身上,语气像什幺都没发生过.

"你看起来睡眠不足,昨晚是不是在想我?"

林炜哲冷着脸,不接话.他低头翻着桌上的同步装置使用记录报告,装出一副专业的模样.

"你找我,不是要谈同步影响?"

"对啊."胜威擡起眼,语气带笑,"但我指的是情绪影响.那段梦……让我很清楚知道自己喜欢的是谁."

林炜哲手中笔微微一顿.他没想到胜威会讲得这幺直白.

"你还小,分不清欲望跟投射.这不是喜欢."

"那你呢？"胜威语气忽然沉了几分,眼神变得认真,"你明明也感觉到了,不然不会……吻得那幺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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