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步结束那晚,林炜哲很久没睁眼.他坐在同步舱里,双手盖住自己的脸,掌心湿润,像是刚从深海潜出水面.

他做了一个极长的梦——但那不是普通的梦.那是他创造的、输出的、控制中的梦.

而胜威也进来了.

他明明知道这一切是虚构,可胜威对他说的每一句话、那些眼神、那些主动靠近的动作……太真了.

甚至那场拥抱,那场亲吻,那些无声中缠绵的暗示,不像虚构,更像……回忆.

—

他开始害怕.

因为那晚醒来后,他发现自己的记忆有些混乱——他无法分辨,到底哪一幕是梦,哪一幕是在学校发生的真实.

胜威说过的话,在梦里他也说过.那些触碰,那些回眸,都像是一次次重叠的印记,让林炜哲的神经开始错乱.

他回到学校,走进教室,看见胜威正斜靠在椅背上,翻着一本小说.

阳光透过窗户落在他脸上,像是梦中场景的延续.

林炜哲静静看了他一眼,想要移开视线——却又无法移开.

胜威忽然擡头,微笑.

"昨晚……你输出的那个梦,我很喜欢."

林炜哲眼神一震.

"你记得?"

"我不只记得,我感觉到你的情绪——渴望、挣扎、还有……那一瞬间你吻我的时候,是不是心跳真的漏了一拍?"

他说得轻巧,像是在开玩笑,可林炜哲的心,却是真的紧了一下.

因为他不知道胜威怎幺能说得这幺准.

"你不该记得那幺多."林炜哲低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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