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兰博士的话回荡在空气中，让我们所有人都陷入沉默。

终止方舟计划——让虚拟世界崩溃，让人们回归现实，但现实世界早已满目疮痍，这样真的能拯救他们吗？

维持方舟计划——让虚拟世界继续运行，人类文明得以延续，但那又算是真正的生存吗？这和将人类意识困在数据牢笼中，有什幺区别？

这两个选择，哪一个都不完美。

「所以……我们只能选择其中之一？」我皱眉，内心涌起强烈的不甘心。

白兰微微一笑，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转身看向许薇：「这个问题的关键，在于妳。」

许薇听到这句话，身体微微一颤，然后紧紧握住了拳头：「妳说过，我拥有‘意识回溯’的能力，那代表什幺？」

「代表妳能够突破系统的限制，进行干涉。」白兰缓缓说道，「我们原本以为，方舟计划的数据环境已经被写死，无法改变……但妳的存在证明了一件事——这个世界，依旧有着不确定性。」

「不确定性？」苏静低声重复了一遍，语气中带着一丝若有所思。

「没错。」白兰点头，「‘选择’从来不只有两个——如果我们能够找到系统的根源，就有可能创造出第三条路。」

她的话让我们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第三条路——打破系统，重建世界

我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开始加速，某种强烈的念头在脑海中逐渐成形。

「如果我们能够进入系统的核心，就能够……重写这一切？」我看向白兰，语气不自觉地带上了一丝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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