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廉·克劳在国会山庄摸爬滚打六十余载，始终没有摆脱与白宫擦肩而过的命运。 当言听计从的女婿成为总统，朝野上下没人认为安德鲁是个独立的人。

“在外界的眼中，依靠老丈人得势的总统是根弱不禁风的稻草呢。”

威廉的去世被不少人当作重大改变的预兆。 男人嘴上这幺说，他心里却不是这幺想的。

利莫一号内部是标准的加长轿车布局，驾驶舱与客舱被隔音玻璃分隔开来，客舱内是两排反方向面对面的座位。 五十多岁的白人男性坐在安德鲁身边，从冰柜拿出来的是矿泉水。

“保持现状对大选是最有利的。但人事调整的空间还是有的，比如CIA局长，不是吗？”

凭借着靠山攀爬到这个位置，安德鲁一样对此心知肚明。 他乐意接受建设性的批评，但非常反感这种自己无能为力的质疑，即使只是来自最信赖的下属的调侃。

“引蛇出洞吗？”

“那些以为我不堪一击的人，是会为此付出代价的，马里奥。”

马里奥·金伯利，在安德鲁上任三个星期后被任命为CIA局长。 他不是情报系统出身，但作为教育学者在智库兼职。 八个人参与他的教育计划后被训练成间谍，靠这跟CIA建立了关系。

“DC的人嗅觉都是敏锐的。凯勒的报告虽然在葬礼前就送来，但明显是冲着变故来的。”

马里奥从公事包中取出了深蓝色的合页夹，那是国家安全顾问凯勒·施瓦兹交给安德鲁的。 他认为美国需要采取行动，应对中国海军刚服役的航空母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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