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作战开始,杭特一直感觉某种难以言明的情绪盘据心头。
恐惧吗?不,他什幺大风大浪没见惯?──碰过多少生死交关的场合──为何嘴唇不停发抖?还因开枪射杀敌人这种家常便饭的小事受良心谴责、或为打中目标而感到雀跃不已吗?
似乎也不对。
他为这种从未有过却缓缓膨胀的情绪感到些许不安。
踏遍荒原、草原、沼泽地、森林、弥漫硝烟的废墟、躺满腐尸的破败街道,他端着枪,跟着行军队伍,神经紧绷,提防随时招呼过来的砲弹。
他早已置生死于度外──他就爱公然挑衅死神──呃不,甚至敢说,他嘲弄死神:竟错放这不知羞耻,数度从砲火淋漓的险境死里逃生的臭小鬼──然后,哈!又躲过一次──这样反复经历弹丸从耳边掠过,而身体依然完整──又躲过一劫的欣快感。
确实,他承认自己享受这种拿命来博的快感,偶尔克制不住这种不珍惜生命的冲动。玩命快感依旧无法解释心中膨胀的感受。
稍微分神的他很快被枪响唤回现实;他很清楚,此时此刻,若不是趁胜追击、击溃对手,就是等着敌方回敬一波齐射、换己方被击溃。
「没空拖拖拉拉了,各位,尽速装填──」
吼叫的同时,杭特的手没停着;他的枪打中一个倒楣鬼,吓了身旁的人一跳而误发。
误发的弹丸扫到杭特队伍脚边,前列的几位队员受到惊吓,连忙屈身掩住头部,忘了要继续填装弹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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