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世间万物都出了一份力才能形成的产物。

无论是诞于何处的生灵，内心中都会深埋着某些无法被挖掘或难以被满足的愿望，那些可能渺小又可能庞大的愿望原先是被天道无视，但也从来都不会被消灭，得以留于天地间被孕育，勃发生芽，直到再也无法被镇压那时就猛然现世，妄图与天道抗衡。

「据说刚诞生的它们差点就成功了，只是最后却依然被天道给击溃，不过因为凝聚起来的法则之力是无法被消灭的，所以它那时唯有一个选择——将这股法则之力封印在某个人体内，然后将之隔绝，关押起来。」

蒋玲的话语刚讲述完的瞬间就让盛南亭想起那个在狭小书房里的身影，眸光微微闪烁，怔愣地看向她，而后者却只是扬起一抹讽刺意味极其浓厚的笑容。

「看来你也知道，它最终选择的那个人是谁了。」她的轻笑声很浅，似是还挟杂着对天道的不屑，与强迫抑制住那股不知该如何归类的愤怒，声音依旧平静地解释着：「被说是天道的餽赠，记录空间的负责人，江明月……其实最一开始，只是一个同我们一样的守恒者，却被无辜选中的可怜人，是被天道选择用来封印法则的容器，江月。」

「江月？她不是叫江明月吗？」

「浔海本有明月，却因一场泥石流冲刷而生生世世难再相见，两个人也没办法于轮回后再续前缘，只能依靠一纸书信来维持联系……你知道她是用了多少力气、做了多久的准备，才得以支撑住去面对这个世界只有她还记得两人曾经相爱的现实吗？」蒋玲静静描绘着那被深埋百年、千年，甚至到了万年的孤寂，在「一纸书信」四个字由她的口中说出时，盛南亭几乎立刻就猜到了甚幺，而她也没有在乎自己带给他的冲击，只是缓了一下后又重新开口：「法则的容器江月、冥都负责人严正明，你说天道不就是专门抓着他们两个折磨吗？尤其是在严正明受到冥都规则影响后遗忘前尘，却依旧会在冥冥之中因为听闻她的遭遇而感到怜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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