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起小时候耳熟能详的恐怖故事：

说一个女人因为爱情还是报仇杀了人。在受害者完全死透的那一刻，行凶女生的性命也被死神镰刀无情收割。

一开始以为是骗小孩的故事，上小学之后才知道这是真正存在的规条。

没有情理，只要蓄意杀人就要偿命。

不经审判，没有求情的余地。

由死神直接执行的绝对规则。

杀死亲姊后，我会因杀人之罪而丧命。

妮克丝讲的是这个意思。

「我没有要伤害他啊？这条⋯⋯不知道什幺东西吸我魔力，自己要杀人，关我屁事喔？我才是想挣脱出去的那个啊！」

而且，还有一点：

「他不会防住喔？如果看到一个人拿着刀走过来，不会避开？不会用手挡住？乖乖让疯子走过来插几刀吗？」

不像我这种弱鸡，名为雪璃的人是受神明眷顾的幸运儿。

天生聪颖，魔法、运动也出类拔萃。

跟老爸一样强大，不像我频频碰壁要妈妈安慰。

很难想像我贫弱的魔力能对他造成伤害，也不觉得他会乖乖等死。

「比喻吗？那我也来比喻好了。假设有人拿着一把透明的菜刀走过来，你能躲开吗？」

「如果他看起来很可疑，我会走开的。」

「不是这个意思⋯⋯那如果他整个人变透明，你完全看不到他，是不是没办法闪开了？」

「不是齁。这幺明显的线怎幺会看不见？」

我举起手，看一眼指头上的红线。

「你是靠手环才看见的。在你姊姊眼里，根本看不见这条夺命红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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