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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Bryan叔叔和我们坐在客厅里,Bryan夫人搂着面无表情的母亲,母亲的脸上和衣服上都是干掉的血迹,大家一句话都没说,院子里一辆警车闪耀着警灯,还有几个我以前见过的军人,带着枪站在院子里面,眼色冷峻的看向院外, 他们都是父亲以前的战友或者下属,听闻父亲的死讯赶来保护我们的...
那个漫长的夜晚很冷,等到天边开始泛白的时候,我正站在窗前,看到院子里父亲和我给母亲做到一半的一个热水SPA池,一直没有流泪的我突然奔溃,我手撑着窗台,泪如雨下,却也发不出声音,Bryan叔叔走到我身边把手放在我肩膀上:"Alcon, 哭出来吧,没关系的..."
那是一段艰难的时期,每天母亲和我麻木的活着,有时候见到父亲的遗物就会奔溃,Bryan叔叔和夫人每天都来陪着我们,院子里面的军人一直不停的轮换着,他们端着枪在院子里面时而踱步时而站立不动,冷峻的目光扫视着经过的每一个人,示威者和条幅再也没有出现。
不久以后,母亲和我在Bryan叔叔的安排下搬到了另外一个城市,在那里我度过了我的18岁的生日,第一个没有父亲的生日,而母亲则得了创伤后遗症和抑郁症,而我被诊断为焦虑症和轻度抑郁,按照医生的指示母亲需要开始服用抗抑郁的药物,她的病情时好时坏,我 常常在家里听到东西掉地上摔碎或者滚动的声音,然后顺着声音找过去,总能找到她缩在一个角落坐着,有时目光呆滞有时泪流满面,而边上一定有一个能够唤起有关父亲的记忆的物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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