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三分钟，一楼的木门打开了，发出「机拐」的声音。

张学中身穿蓝色衬衫，不悦的眼神半隐藏在粗框眼镜下，手抱着胸口。谢佳蓉跟在他身后，头发凌乱，衬衫的领口半开。

「什幺事？」张学中说。

「想请问你几个问题。」罗华说。

「关于什幺？」张学中说。

罗华从资料夹抽出一张照片，举到张学中面前，说：「关于她。」

张学中顶了一下眼镜，拉过照片仔细端详，隔了几秒，说：「她是谁？」

「你认识吗？」罗华说。

「我根本不知道她是谁。」张学中说。

罗华心头一紧，难道眼前的人不是那个要好的男学生？如果他不是，这幺一来，可能性就只剩下宋善仁……她当初的推论是对的吗？还是，林子靖真的在说谎？

她用眼角余光瞥向杨南丞，他的眉间微微皱起，似乎也陷入了苦思。

「她叫邓佳书。你看过她吗？」罗华说。

「她是凶手吗？」张学中说。

罗华怔了几秒，说：「不是。她……她是烟骷髅乐团的歌词手，听过她吗？」

「烟骷髅？」张学中摇摇头，说：「我开始认识阿明的时候，他们已经解散了。」

「她是你们学校同届同学，也许，上通识课的时候看过她？」罗华说。

「不知道就是不知道。」张学中说。

「咦？」谢佳蓉突然发出一声惊呼，说：「这个女生，我好像有印象。」

张学中立刻拍了一下她的手臂，附在她耳边，小声说：「你如果没有百分之百确定，不要乱回答。你会被怀疑是嫌疑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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