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滢闯入教官室时，办公室里很安静，其他教官都还没有到校，只有周莱生独自一人倚在窗边，点燃一根细细长长的烟。

烟在他粗糙的指节间燃烧，袅袅烟尘中他忧郁沧桑的侧脸，透出一股毁灭的凄美。

他的目光好似关注着晨起的学生，神情却有些微的恍惚，好似透过他们，在看着某人，又或者怀念着某人。

「白同学妳又来这里做什幺？」看见她，周莱生的目光沉了沉，尽管只有几个字，白滢可以清楚感觉到他态度的不善。

「我已经没有办法，所以才回来找你，教官拜托你救救我们。」白滢感觉出周莱生隐晦地下达了逐客令，但她不能走，走了就是死路一条。

「我说过，」他吐了一口气，白色的烟雾迷漫了他的脸颊，「旧教学大楼没有鬼。」

「那是谎话，」白滢不管不顾的咆哮，「你明明就知道真相，而因为你的隐瞒，邹雅琴已经死了，莫了了疯了，萧霄现在还躺在医院生死未卜。我们都是你的学生。」

周莱生唇角勾出一抹凉薄的冷意，「学生又如何？我已经救过妳们一次，在劫难逃也只能怪妳们运数不好。毕竟从来都没有人逼妳们进入404课室，所有的一切都是妳们自愿的。」

「那沈妍呢？」白滢吼出那名好心护理师的名字质问，「难道她也该死吗？」

「沈妍！」周莱生微微一愣，脸上淡漠的面具出现一丝裂痕，「妳从哪里知道这个名字？妳怎幺会认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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