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始终没有喝孟婆汤的你发疯了，不是吗？」

「那个只是最初的症状。」

文羲用手指尖端绕着茶杯边缘，轻描淡写地说：

「我的灵魂差不多到极限了。依照自身感受推测，大概会在下一次的轮回转世迎来临界点，届时或许会直接消失于虚无，也或许会堕落成为那些无法言语的恶灵。为了阻止下一次的转世，我在前往奈何桥之前麻烦其他人稍微做了一点安排，让这一代的孟婆不会离开岗位。」

「原来破坏阎罗计划的人就是你吗！」

我忍不住大喊，接着才意识到这样并不合理，皱眉问：

「为什幺要那幺麻烦？如果你对于阎罗的计划有什幺意见的话，直接讲不就行了？你们是朋友吧。」

「难道要我当面跟阎君说『因为你的法术，我会陷入比死还要凄惨的境界』吗？这样并不会改变什幺。阎君的个性相当认真，因此会反复思索过去的错误，钻牛角尖地将责任都揽在自己身上。」

文羲淡淡地说：

「因此我不会这幺做。阎君已经为了千百年前的那件事情内疚至今，身为他的朋友，我不会让他有理由继续责怪自己。」

确实如此，毕竟阎罗光是一次的束手旁观就做出如此规模庞大且偏激的计划试图补偿，若是让他知道这件事情，真的不晓得会做出什幺事情。

「但是……这幺一来，岂不是陷入僵局了？」我在脑内整理完情报，迟疑地问：「只要轮回转世就导致灵魂崩坏，但是不轮回转世会让你一直处于疯掉的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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