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先处理黑塘街十五巷断手命案的李队长在特殊侦查队抵达前，已经熟练地清场完毕。始终坐在泽光公寓203室阳台栏杆上的黄慕逢对底下街道仓皇离去的民众和来回奔走了警察毫无反应。

巷道口传来汽车急煞声，特殊侦查队的失魄和狙击手下车。上一次在黑夜中交手，黄慕逢没有时间细看，现在终于有机会好好观察这个奇特的失魄。

青年面无表情按着耳机快速说话，怎幺看都是个和许然川一样无趣的人，就算他拿着沈毅斌的改造枪对准许然川的头，他的眼睛连眨都不眨一下，连泥沼内垂死的生物都不如。

一想到那个人的计策成功之后，他未来可能都只能杀死这种人，他就觉得还不如回去过躲躲藏藏，做什幺都不方便的生活，起码还有一点随时可能被抓到的……那个感觉叫什幺？刺激感？

要不是那个人告诉他，他杀了那些失魄之前可以把那个仪器用在失魄身上，看他们有什幺反应，他现在根本不会做在这道栏杆上，为那个人执行他无聊却自认伟大的计划。

不过那个人大概只是开出一张足够吸引他的支票，他认得那个人打量他的眼神，他曾在父母眼中看过同样的东西，就像在看即将失去价值的商品，等事情落幕，只有两种结局迎接他：被送给军方研究，或是那个人养的忠犬会直接杀了他。

哪一种都无所谓，反正人生无趣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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