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肢冰冷得像冰块，痛苦还在全身流窜。

翅膀还在背上，但是完全无法拍动。

原来这就是死亡前的感觉吗？

受了如此严重的伤，即使是路西法在撞到地面后也会死去吧？

好冷。

我终究……还是什幺都没有达成。

我在黑暗中急速价坠，熟悉的人脸一一浮过眼前。

大家对不起，给你们添了这幺多麻烦。

我死后应该会到十八层地狱去吧？跟天诺和一濑一起接受永生永世的惩罚。

虽然我快死了，脑袋却异常的平静。

苦涩在嘴中漫延开，各种想法都逐渐离我而去。

最后，我的脑海里只剩下两个字。

绝望。

§

光。

我看见了光。

嘴角微微抽动，连一个苦笑的表情都做不出来了。

我已经进到死前的幻觉状态了吗？

我感觉到下坠的速度开始减缓，然后自己被强而有力的手臂接住。我努力眨掉眼中的泪水，拚命往上看。

我望进了一双如紫水晶般高雅的眼眸中。

真的是他，不是幻觉。

我朝他身后望去，看见了微光的源头。

一对晶莹剔透的翅膀。

秦飏的翅膀是纯白色的，给人一种透明的感觉。那双翼如雪花、如柳絮、如水晶一样优雅。「妳总是这幺爱乱来。」

我想说话，想叫唤他的名字，但无奈却发不了声。

秦飏亲吻我的额头。

我的意识就在这里断了线。

§

我在一张洁白的床上醒来。

房间的采光很好，淡蓝色的窗帘很巧妙地让落地窗外的阳光不至于太刺眼。转头一看，秦飏正坐在床边的小椅子上阅读书籍。似乎是发现我醒了，他偏过头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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