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白鹤惊呼出声，长袖一振，飞至他身边，却无能阻止他血肉脱离身躯的速度。

「为、为什幺？」冥茫然地看着她，黑气不受控地不断窜出他的身躯，划开他的血肉，脸上浮出如干涸土块崩裂的纹路，黑血瞬间从纹路迸出，那张鲜血淋漓的脸十分吓人。

「物极必反，万事万物，凡事若过了，即会招来恶果……」玉冰心摇摇头，无论他的过往如何，都不应以伤害无辜之人的方式报复，现在，也算是被反扑了吧。

身旁的龙小二转回了人身，神情却是前所未见的肃穆。

「小二，怎幺了？」她感觉到他的紧绷，疑惑问道。

「玉。」龙小二垂下眼眸，低头轻轻抚摸胸前的龙珠。「虽然这儿有好多奇怪的人，但是饭菜好吃，天是雪蓝的，草是鲜绿的，本大爷还挺喜欢阳间……不过，还是最最喜欢的，还是玉。」

「嗯。」她笑着，心里暖和着。「不只这些呢，我还会带你看更多你没看过的事物。」

龙小二摇头，笑：「只要有玉即好。」

他微微低头，在她唇角上啾了一口。

「对不起，玉，本大爷可能无法陪着汝了。」

她僵住：「你说什幺？」

他又笑了下，是那种会勾起她心疼的笑法，接着，他走向逐渐崩解的冥。

「小二？」她下意识地想拉住他，他的衣袖却从她手中滑开。

她望着他决然的背影，眼眸泛起迷茫，不明白他的行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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