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国王没有为自己辩驳任何一句指控，只是吩咐第一秘书官让祭司与骑士们将人带下去，之后交由圣教会那边来做处置。

于是祭司们将阿贝妮的法杖收缴，分头检视神殿是否有其他入侵迹象；骑士们一半继续护卫在王的身边，一半则是负责押送这位曾经位高权重的老人家。

对于一位将自己大半的人生都奉献给神的人来说，这或许是最好的决定。

望着老太太伛偻的背影，坦没由来的这幺想，尽管他此时的心情有些复杂。

知道阿贝妮是水龙的操纵者时，他除了感到错愕之外还有些难过，这个跟克劳太太同样和蔼亲切的老妇人，居然是这起事件的幕后黑手，更没想到还是为了这样一个心痛的原因。

与他牵紧手的奈虽然没说话，但是作为孪生子，多少也能理解姊姊与自己有着相同的想法。

阿贝妮走近万的身边，在距离他几步的距离停了下来，不是因为自己与对方身边都有卫兵挡着，而是因为她知道自己做了什幺。

她没有靠近的资格。

看着这个由自己抚养长大的孩子，那张饱经风霜的面庞此时格外平静，眼神也恢复清明，好似一瞬间又回到过去的睿智与慈祥。

「我很抱歉。」

早已脱离孩童身份十几年的栗发男人闻言肩膀微动，却仍是垂首不发一语，唯抱着外甥女的双手不自觉地收紧。

这副模样，简直与十多年前那个与友人吵架却始终不肯先服软的倔强男孩一模一样，从未改变，老祭司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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