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果然还是会痛呢。」

一边揉着太阳穴，晨曦一边坐起身子。

视线还有些模糊，不过正在迅速复原。手臂、脚踝、膝盖甚至颈子，全身上下的关节都发出了惨烈的哀号。他摸了摸胸口，啊，似乎断了几根，仔细感受一下，肋骨大概已经深深地刺穿肺部了吧。

另外，将手移开时，还发现了掌上已然沾染黏稠的血液，往地上一看，原本纯粹漆黑的地面，也被点点红艳的斑点所浸染。身子底下更是一大片的红色水池。喔，不仅胸部，腹部那边也有道裂口的样子，应该是摔下来时奇怪的姿势造成的撕裂。

说起来，时间该说比想像中短呢？还是更长一些呢？晨曦回想了一下，印象却有些模糊不清。两百公尺，也就是○．二公里，从这样的高空坠落下来，其实也不过就是六．三秒左右的时间，姑且考量一下空气阻力等等误差，顶多也不过就七秒多一些吧。或许可说比想像中还要快很多。不过，由于人的心理作用，掉落的过程中，应该会造成时间感的延迟，所以……综合起来，其实结果很难一概而论。

况且，根本没几个经历这种坠落，还能活下来述说自己经验的人吧。

「呜……怎……怎幺回事……？」

喔，终于醒了吗？晨曦饶富兴味地看着躺在身旁不远处、正挣扎着想撑起身子的山田。对方的模样可真够惨的，用残破的肢体企图起身的动作，扭曲得让旁人看来都觉得痛。晨曦不太确定，他们两人究竟谁的状况看来比较「惨」，不过想一想，比较这种事也没什幺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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