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亚在厕所洗手台洗餐具的时候遇上一个哭得满眼通红的女生，女生刚打开厕所门，迎面撞上莉亚。

「对不起。」她低着头对莉亚道歉。

不需要旁人多说甚幺，莉亚知道眼前的女生也和她遭遇过一样不好的事情，她说不出来自己是怎幺判断的，或许是从女生的神情，或许是从女生的气质，或许是因为那女生和她有一样的味道……总之莉亚就是知道。

「妳之前的老板是不是对妳不好？」莉亚的声音混着哗啦啦的水声，「他是不是也逼妳跟他睡觉？」

那女生止住哭泣，半是惊讶半是害怕地看着她。

「我是猜的，妳不用害怕我，我也跟妳一样。」莉亚看着她手里的玫瑰念珠，嘲讽地笑了笑，「不用祷告，祷告没有用。」

「那要怎幺办？妳都怎幺做？」

「我教妳，妳可以唱歌，唱女鬼的歌。」

莉亚要那女生从她的口袋里拿出手机，开启录音模式后，莉亚开始低低地唱起歌来：「……「昨夜がでぃ游だるかんつめあごくゎ。明日が宵な・なりば。后生が道に御袖振りゅり。……」

莉亚的声音越来越不像她自己的，那声音仿佛来自非常、非常遥远的过去，满是憎怒和不平，诅咒中却又带着某种心满意足。

厕所的灯明明灭灭，忽亮忽暗地为周遭增添恐怖的气氛；开着的水龙头不知何时流出血来，莉亚像是全然未察觉那般，任凭血流到自己手上，血落在洗手台上格外刺眼；窗外的风呼啸如鬼嚎，四周的温度隐约降了下来，空气令人难以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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