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的孩子，你是否在寻找归途？你如何确定目标确实存在？」

人鱼咏叹般的语调在耳边响起。即便承受我和夏洛特两个人的重量，巨型莲叶仍坚挺地作为临时的船只在水面上载浮载沉，在水流的流动下不断向着下游漂移。

岸上的景色随着移动跟着不停变换，人鱼们时不时从水底探出头，好奇地趴在莲叶边观望，有些性格大胆点的倒是直接开口向他们攀谈。

「所以你们也不知道童话的下落？不管他是不是还活着？」

我不确定人鱼们是不是都喜欢说些似是而非的话语，不过稍微把一些比较不重要的措辞删去，差不多就是他们其实也不晓得有关于童话的情报。

「可怜的孩子。」

「可怜的孩子。」

「可怜的孩子。」

人鱼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只是在听闻从远方传来虚无飘渺的歌声后，他们便重复着同样的话语，一个个再次沉入水中，毫不留恋地彻底远去。

徒留感到莫名而尚未回过神的我，以及此时正舒适地侧躺在莲叶上哼着不知名曲调的夏洛特。

「既然美人鱼这边没有打听到有用的情报，那幺我们接下来准备去哪里？」

「唔……不如去远得不行王国？刚好河流的尽头就是啦。那里有白雪公主的城堡，我们可以去跟白雪公主借一下魔镜来问问看啊。」

「……也好。」

至少白雪公主的魔镜感觉起来，似乎比起那些问到一半就忽然离去的人鱼还要可靠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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