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掉的家具被随意摆放，垃圾先不说，墙上被涂满涂鸦，地上的烟蒂说着这里是某些人玩乐用的小地方，但灰没有太在意，找了唯一一块看起来还算干净的角落放下M，让她靠着墙壁休息，而灰则是坐在旁边试图喘口气。

见到灰的样子，M眉头皱起来说:

「灰……对不起，这幺勉强你…」

「哈…哈…没关系啦…哈…」

「在垃圾场那里…要是我小心一点，没有受那种重伤，灰就不用冒着生命危险了吧?对不起…都是因为我不够小心…」

小滴的泪珠沿着M的脸颊滑下。

灰调整着呼吸，等到气息稳定后，即使手因为长时间的用力而抖个不停，他还是稳住双手用袖口擦拭掉M的眼泪，对着M微笑说:

「错的不是M，是伤了M的警察，不要自责了。」

「可是灰因为我……」

听到这句话，灰故意加强力道擦M的整张脸，M也因为这粗鲁的举动整张脸皱成一团，停下来后又轻轻捏住M的脸颊。

M想说什幺却说的不清不楚:

「黑…豪通…」

「不可以再说是自己的错，知道了吗?我会生气喔。」

「呜嗯……」

放开M的脸颊后，灰继续说:

「我是自愿的，不论如何都不是M的错。」

「…嗯……」

「如果不知道是谁的错，就怪这城市吧，都是这个城市的错。」

「嗯…某种程度上可能真的是吧。」

「反正不管怎幺样都不是M的错。」

「嗯。」

对话结束，两个人稍作休息后，灰再一次揹起M，离开废弃公寓朝家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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