缇菈的心情不是很美好。
晚上听到的那个旋律实在洗脑,越在意越是难以忘记,已经到了快产生幻听的程度,连熟睡时仿佛还能听到它不断踏着旋转的舞步盘踞在自己的脑海中;而大脑没有得到充分的休息,下场就是她起床时头昏脑胀的宛如宿醉一般的不舒服。
这种不适感与能力暴走的后遗症极其相似,差别只在于没有全身酸痛到无法动弹的地步。
另外,或许是因为穿得太单薄就在深夜的大街东奔西跑,不知不觉寒气入体,她觉得喉咙深处有种怪异的痒,只是普通的呼吸着,冰冷的空气一进来就会加重这种痒意,时不时就想狠狠咳一咳以缓解那股搔痒感。
头痛,喉咙也痛,再加上从岗亭的窗户向外看去,看不见蔚蓝的天空,只有厚重的灰云……像是吸足水分没拧干的脏抹布一样;身体不适,天气又如此之糟,更别说前一晚还遇上那种糟心事,心情实在很难开朗起来。
于是当她结束笔录后,走出房间时的表情真的摸不上好看的边缘。
心情已经够糟了,面前又多了个神经病,雪上加霜。
「你是谁?」缇菈眉头皱成川字,看着眼前这位穿白大褂的长发男子,劈头就是这不客气的三个字。
不怪她这幺不客气,因为留着一头浅黄色长发的男子即便浏海都快盖到他的眼睛,也让人难以忽视他的目光与神情,那是一种几近狂热、痴迷的古怪神态,更别提他还在兴奋地喘着粗气,看起来就是一个变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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