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干。」

俄日敦塔娜被叫去见空管司的头号人物柳司长时，没有半点尊敬，反而拍完桌子后，直接翘起二郎腿以示反抗。

「俄日敦塔娜同学。」

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儒生，毫无官员气场的柳司长擦着自己的金丝夹鼻眼镜，用相当亲切的语气用同学二字来称呼俄日敦塔娜。俄日敦塔娜听说这位柳司长原本是大学教授，在空语者领域以学术研究闻名，被找来当空管司的司长是因为这个职位上实在太过缺乏对相关领域有了解的人才，他所拥有的权利也没有职位本身那幺大——一想到这个中年男子可能和自己一样也是被顶到空管司来的，俄日敦塔娜还是对柳司长有些亲切的。这也是俄日敦塔娜敢放肆的理由：直接闹事的话说不定就直接被抓进监狱了，对着「大人物」们不敬，惹怒他们才有可能受到被放逐的「惩罚」，那时候的俄日敦塔娜是这样考量的。

之后柳司长详细地列举了俄日敦塔娜愿意为国效力的话，所能得到的好处，但俄日敦塔娜充耳不闻只回答三个字「我不干」。会面的最后，劝诱毫无任何进展的柳司长反而笑了。

「那这样吧，俄日敦塔娜同学。你就继续留在这上学，如果第一学期期末能考到年级第一的话，我就让你回故乡。我以我的名誉来做担保。」

「这可是你说的。」

俄日敦塔娜没有把柳司长的话太当真，毕竟她也明白自己的才能稀世罕见，命运根本不是一个小小的空管司司长能说的算的。但本质好强叛逆的俄日敦塔娜终究不愿放弃这看似没有希望的唯一可能，回去以后开始头一次对文化课学习认真了起来，然后仅仅四个月后，俄日敦塔娜从年纪倒数第一直升至榜首，全部文化课教官的下巴都惊讶地无法闭上——俄日敦塔娜并不是因为愚笨而无法取得成绩，使她落后同龄人的最大原因的文字语言障碍，在这九年间被扫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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