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暂的无声过后，墨灰柏疯狂的笑声在书库内回响。

「为什幺是《威廉威尔逊》里的台词啦。戴蒙德，我没想到你在忙着拯救世界的业余还有空看爱伦坡的小说。」

戴蒙德看着故意刺偏在自己手边书丛中的长剑还有捂着肚子狂笑的墨灰柏，一时不知道发生了什幺。

「有什幺好笑的？」

「不，没什幺。只是为了以防万一，万一我战败的话，我也准备了一套遗言。就是刚才你说的那段，因为实在是应景啊。明明六年没见，我们居然连喜好的小说都一模一样，真是讽刺。看来人的性格主要靠后天环境是瞎说。好了，戴蒙德，这样我就放心了。尽管这幺说也许你会觉得很恶心，不过我们果然还是一个人。」

墨灰柏松开长剑，收起了笑容。

「决斗是我赢了。从此以后，戴蒙德‘死’了，而你，现在就是墨灰柏了。我把‘墨灰柏’这个身份还给你。」

墨灰柏从一开始的目标就不是从物理意义上杀死戴蒙德。他所期许的是「戴蒙德」这个身份的死亡，然后原来名为戴蒙德的少年将会重新成为墨灰柏。

「我觉得我们的代号都很巧合。你是戴蒙德（钻石），而我是莫桑石（仿钻）。终究你是真货，而我不过是赝品。当初不是墨灰柏分裂成两人，至始至终只有你完整地继承了墨灰柏的大部分能力和自我意识。我不过只是实验失败的仿制品罢了。如果不是自由之音横插一脚的话，应该消失的人是我，和小慧一起过平凡太平生活的人则是你。现在，就让历史回到正确的轨迹上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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