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图书馆的深处传来了争吵。

「我们什幺时候可以出去，为了你可笑的研究，我们已经在里面蛰伏得够久了，我的远行计划已经被你打乱了，我也有自己的目标。」

「门又没有关上，想去你自己去就是了。」

椅子上的人头也不擡地回道。

「你这是什幺意思，我没有许可证，你是知道的。」

「你可以自己做一个嘛。」

「那副画里什幺都没有！」

「『若是瞎子领瞎子，俩人都要掉在一个坑里』，仅仅只是你看不见而已。」

「够了！我没有时间陪你玩，说到底我们现在不得不这样逃亡，都是你一个人的原因， 你不感到亏心吗！如果不是你……」

坐在椅子上的人转了个身子，看向了一旁的架子，那里摆放着一块正方形的石头，上面布满了斑驳的纹路，如同一个枕头一样。事实上，确实有人把它当做枕头过，那是一个叫雅各的人。

「人自从有了所谓的智慧以来，最先产生的认知不是科学，而是宗教。所以我总在想，如果一天，连宗教都消失了，这个世界还会剩下什幺。」

「如果宗教都消失了，说明人们已经不再惧怕死亡，但我觉得，人们还是会相信因果报应，只要世间还存在所谓的命运，类似宗教的东西就不会消失，我不认为宗教会完全消失。」

「在我像你这幺大的时候，想法跟你一样。」

「这又有什幺意义吗？你以为你和我谈人生，谈理想就能安抚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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