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如果屏除情感及其他相关因素，最后只会化成最简单俐落的两个字──利用。

没有利用价值，就只能是陌生人。

张煦得坦承她跟程英伦之间并没有那种可以连结起来的因素，若不是她有利用价值，相信这位典雅男子是不会将她从看守所带出来的。

「我很喜欢妳的直接。」程英伦用餐巾纸擦了擦嘴，瞇眼笑道：「为了奖励妳，这一顿我请了。」

张煦低头看了看铁板上的牛排，然后又擡起头望向眼前的男子，「我以为这顿本来就是你要付的。」

「不劳而获容易使人堕落，张煦小朋友，妳现在的想法很危险。」程英伦语重心长的说道。

「所以是什幺原因让你认为，一个刚从看守所出来的女高中生，身上会带着现金？」张煦反问道。

「女高中生其实没妳想像中的无能，我就认识一个拿圆规捅人的女高中生。」程英伦慢条斯理的说道，似乎没在意这些话可能会刺激到某人。

张煦低下头，沉默半晌。

「我真希望我现在手上就有一个圆规。」女高中生突然说道。

「然后？」程英伦挑了挑眉。

「在你脸上划一个圆。」

「怎幺不是捅我？」程英伦失笑道，还指了指自己的脖子。

「因为你会死啊，跟那个男人一样。」张煦有些奇怪的说道：「你想死吗？」

你想死吗？

说这句话的同时，女高中生的眼里竟然带着怜悯，就好像有病的是他不是她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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