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有看到他的脸，他就这样对着我诡笑，然后说下一个就轮到我了。」王雨深回想起刚刚那幕，仍是不自觉浑身颤抖。

「有没有可能，其实他在对陈沛𬇙说话？」程英伦揣测道。

「不，不可能！」王雨深猛然瞪大眼，驳斥道：「我感受很清楚，他透过陈沛𬇙的眼睛，看到我的存在，然后对我说话！」

程英伦沉默了。

张煦也没有说话。

殡仪馆的温度，似乎在这时也降低了几分。

就在这时，外头传来一道脚步声，像是皮鞋走路的声音。

王雨深闻声顿时跳了起来，像是惊弓之鸟一般，深怕外头准备走进来的便是那名凶手！

没多久后，一名西装笔挺的中年男子跨步而入。

「请问你是？」程英伦上前询问道。

中年男子面无表情，他看了看不远处的冰柜，又看了看一脸惊慌未定的王雨深，然后才开口道：「我是殡葬业者，我姓朱，这是我的名片。」

程英伦接过名片，只见上面写着一个名字叫朱猛暄，下方还有一个连络电话。

朱猛暄整了整自己的西装，生硬说道：「我受家属委托，前来处理这些尸体。」

「家属？」程英伦将名片收起来后挑了挑眉，「我记得没错的话，这件案子还没通知死者的家属吧？」

朱猛暄顿了一下，表情第一次有了变化，就像是木偶硬生生摆出懊恼表情一样，他叹气道：「这个理由果然不过关吗？」

「你到底是谁？」程英伦瞇起眼睛，语气有了些冰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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