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不在这儿，就是往南边的阿尔及尔了。」艾莉丝说。

「就凭笔记里其中一段他很向往阿尔及尔的阳光的话来判断？」

「不只有这样好吗？我们在他的房间里可找到了一本翻烂的阿尔及尔旅游指南，他本来还想在那里定居哩。一个没有明天的人能做的最好打算就是把活着的每一刻最大化。而且我向这里附近的警局联络过，没有人看过照片上的人。」

「这根本是在乱枪打鸟。」

「这就是乱枪打鸟。只有我们局长自己煞有其事。你有看见路灯上的传单吗？没有嘛。估计其他地方也只是备个案写在白板上，他们连贴都懒得贴。不过就死了个移工，没人会在乎一个移工。还有其他更重要的事得做呢。所以他们才会外派给我这个雇用打手，而我呢？为了点生活费才追捕这个谁也不在乎的家伙。」

我们买了南下的火车票，开始了这趟荒谬不已的追捕之旅。「幸好你在这儿。」

「妳怎幺看这亚伯？」我问。

「我觉得……我觉得他是个极富思想的人，可是他有没有人类的灵魂呢？这点有待商榷。」

火车开了，眼前的景致渐渐被我们抛到脑后。

「怎幺说？」我拉下座位旁的车帘，准备打盹儿。

「他没有人类的情感，他杀完人后不会紧张，和女友谈情说爱时没有一丝激动，他没有情绪。他也不在乎”人”，倒像个披着人皮的机器人。你有没有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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