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他们开车到服刑所，这次没有记者等在那里打扰。

照理来说，应该有一位护辅员待在报到处，准备带领何纯他们参观设施。但他们抵达报到处时，除了接待的文书人员外空无一人。

「她说，我们的护辅员有点事情耽搁了。他们的工作内容包含里头服刑人的身心健康，杂事比较多，这不少见。所以我们要等一会儿。」石重道，他带了一点疲惫掏出烟来，朝何纯晃了晃烟盒：「你在意吗？」

何纯摇了摇头，可能是何立强也有在抽，已经习惯了。顾问吐出的白烟中，她靠在墙边，静静等待的姿态如水墨般静谧。石重不只一次怀疑起何立强与她的血缘关系，以资料来说，何立强一直都是随处打架的小混混，这两年才收敛了些，四处打零工。那样的男人到底怎幺养出这种模样的妹妹，也真是个谜。

一个烟灰缸被送到石重身旁，打断他琢磨的思绪。

「请。」一个眼镜男人站在他们身后，笑瞇瞇道：「服刑所内部禁烟，你应该还记得吧，石重。」

石重叹口气，又吸了口烟，才依依不舍将烟头在对方手上烟灰缸里捻熄了。他将人领到何纯面前。

「这位是资深服刑人，施安乐先生。」石重向女孩介绍：「施先生已经服刑十年，表现良好，所以被选为服刑人中的护辅员。带领我们参观服刑所的工作也是由他负责。」

「您好，何小姐。」斯文男性和气道，看不出来他竟然也是被判以死刑的穷凶恶极者，服刑人笑说：「您运气真好，碰上了石重。他可是顾问局数一数二的菁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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