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港口雾气缭绕。轮船抵达时正好早晨7点。

石重和何纯一起等待下船，薄然雾气远处传来钟声。

「这就是我们要去的下一站。」石重微笑，手和脖子都缩在围巾大衣里的顾问朝少女笑道：「请别担心，这会是一趟舒适的时光。」

他说话间，雾中钟响余音渐渐止歇。

然后是整齐划一的枪声。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响了不只七次。

一声又一声的枪鸣中，何纯看着石重渐趋勉强的笑容，几乎有点同情。

「顾问先生，我不这幺认为。」

***

港口处，已经有一小团军人装束的接待团等着他们了。每次遇到这种状况，石重对于自家上司的钦佩感总是能够再上调五十个百分比，虽然对方下次又突如其来提出诡谲命令时，这百分比又会往下掉个不停。

「欢迎来到我国，石顾问。」带头那位挺直腰板的女性军官敬了个礼，动作俐落：「敝姓柯，我是您这次考察的随行接待，接下来三天还请您多指教。」

「那就麻烦您了，」石重看了对方肩章一眼：「柯中尉。另外，这位是我的实习生，考察期间，我希望我们两人能够一起行动。」

「这是小事一件。」柯中尉点点头，叫过旁边随官，低声吩咐下去。后者领命离开后，女性中尉又转过头来，面色肃穆。

「那幺。」石重轻咳一声：「我们就，客随主便？」

她颔首：「我们直接进入正题。请先上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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