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诞节的前夕我拜访完客户，拖着疲惫的身躯，瑟缩在超商用餐区的一隅，喝着咖啡低着头一一读取通讯软体的讯息，里头几乎全是圣诞节快乐的贴图。我百无聊赖地看着各式各样琳琅满目的贴图，但其中有一封未读讯息特别吸引我的目光。那是瑞仔传来的，里头写着「祝我的好友圣诞快乐。」下面还附上一张照片，那是高二时拍的。猴仔为了扮成圣诞老人，脸上涂满了刮胡泡，头上套着红色的裤袜，还背了装满资源回收的垃圾袋，看起来就像是有着奇怪癖好的小偷。这张相片曾贴在教室的布告栏上，让同学们整整笑了一节课。

我对瑞仔还保有这张照片感到意外，而且还特别转拍成数位档，也许是过去片刻的快乐时光让他觉得格外的珍贵吧。

我传了一张大笑的贴图，并问候他最近的生活状况。他说他为了公司的生意每天忙到焦头烂额，现在最大的消遣就是空闲时去球场打打篮球，也说如果我有空可以跟他去篮球场上找回一下青春。

说起篮球我已有十年不曾再碰过。记得高中时我们打得通常是三对三的斗牛。我们组队时瑞仔通常是后补球员，因为他身型矮小瘦弱在球场上常吃闷亏。尤其在卡位时对手只要下盘用力一顶，他脚一瘫重心不稳就会这幺跌了出去，这时大家都会笑他说，你真是个－－ 软脚虾，而他总是露出一副不愠不火的表情，好像人类复杂的情绪不曾出现在他的脸上似的。他偶尔会淡淡地说：「我如果有你们的身高和体型不知该有多好。」也难怪瑞仔会这幺想，因为就弹性和投篮准度他真的高明我们许多，只是碍于身材在球场上才处于劣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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