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叶则融上学、午休、下课、离校前，固定到丹枫湖报到，却是连唤了好几声也不见那水妖的影子。

大概是在睡懒觉，所以没听见吧？

叶则融猜想，没别的办法便只能无功而返，可他隔天再来，依旧召唤不出珂儿，便觉得有些奇怪了。

「老师。」

「嗯？」封鸣夜擡眼看他，噙着一抹从容优雅的笑：「无事不登三宝殿，你在非打工时间来找我，真是稀奇。」

叶则融直接忽略他的挖苦，问道：「珂儿还活着吧？」

「当然，丹枫湖两百年才凝成这幺个有血有肉的地缘妖，怎幺能随随便便让他灰飞烟灭呢？」封鸣夜歪着脑袋思忖，边想边答道：「大概沉在湖底休养吧。」

「要休息多久？」

「三五天吧，毕竟很久没下手了，丁牧可能没收敛好力道。」

叶则融眉一挑，觉得这话有些古怪。

「我哥说你是『秩序』，怎幺下手的是丁牧？」

「我下令，他执行啊。」

从这理所当然的口气，叶则融总算明白了，封鸣夜仿佛是个惯老板，每天悠悠哉哉，让底下人劳碌奔波。

想不到妖怪的「妖」生也是存在着如此的不公不义，让他不禁感慨了起来，却也不忘此番前来的重要目的。

「能快点吗？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问他。」

「嗯……好吧，看在叶同学的份上，下不为例喔。」他信手拈出一根金黄色的羽毛，手腕轻轻一压，羽毛抛出，安安稳稳落到叶则融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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