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海渊盯着黑板上的时钟，他确定已经九点了，千真万确的是九点，连手机和手表上都写九点，为什幺周雀没来！

好吧，他上次见到周雀是今早六点，在梦里的海边，他们站在那里很久很久，心如止水的意境大概就是这样吧！然后他悄悄退出梦境，还周雀一段睡眠时光，溜回自家准备上学。

湛海渊不耐烦地用食指敲着桌子，眼珠一下往左一下往右，任何人都看的出来他很焦躁。

下课钟响，湛海渊真的准备跳起来往周雀家移动时，范皙月走到他身旁。「湛海渊，别急。」

张昱臣紧跟在后。「你在找小雀。」眼光透漏着不信任。

「呃……你猜对了。」湛海渊干笑。

「这说起来是个很长的故事。」张昱臣叹气，「我们去外面说吧。」

范皙月和张昱臣带湛海渊来到教室外，因为是第一节下课，大部分的同学都在补眠，走廊上的人比较少。「小雀平常是不会轻易请假的。」张昱臣一脸凝重，「就算是咳嗽鼻塞甚至发烧，基本上她都会坚持要上课，除非她真的受不了。」

「我记得去年这一天小雀也请假了。」范皙月的眼神飘向远方。

「今天是小雀她弟的忌日。」张昱臣说出口的刹那，湛海渊僵住。

周氏夫妻和周雀穿过长廊，来到一个玻璃橱窗前。周雀眼神空洞，像失了灵魂的、任人摆布的人偶；周父面色凝重，他本来不想来的，但还是被周奶奶从国外叫回来；周母表情哀伤，手上拿着等会儿要祭拜花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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