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雀一脸惊恐的看着湛海渊，震惊到说不出话来。她刚刚被告白了？对方还是湛海渊？这不是梦吗？

「梦是真的，我也是真的。」湛海渊好像听见她的心声，笑笑的回答她。

「所以，」周雀一脸迷惘，「你到底是谁？」

湛海渊微笑的看着周雀，让他们之间四目相对。「跟你告白的，是你的同学湛海渊，你梦里的湛海渊，曾经和你一起看星星的湛海渊，还有你眼前这个湛海渊。」

周雀从梦中惊醒，湛海渊就躺在她身旁，睡眼惺忪的对她微笑。

「我想听实话。」周雀的声音因为喉咙干燥而沙哑。

「我不是人类。」湛海渊露出哀愁的表情，「我是海精灵，被驱逐到陆地上的海精灵。」

「湛海渊……」

「崔棉不是精灵，也不是我舅舅，海宸是我表弟。」湛海渊一口气解释完。「还有，我今年一百三十三岁。」

「什幺？等等，我今年才十八……你的年纪是我的七倍，可以当我曾祖父了。」周雀的脑袋快速运转着。「西元一八八三年出生，中法战争。天啊，你是清朝人？」

「周雀，那不是重点。」湛海渊被这小妮子的话弄得有些糊涂。「我以为你才十七岁。」

「我小时候被我妈带出国一年，晚读。」周雀的思绪短暂飘向过去，「等一下，你是个精灵！」

「对。」湛海渊吃力地从床上坐起来，「这就是为什幺我现在在你面前。」

他没有提到他恨之入骨的梦神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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