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九点半。

坐在院长办公室里的杨子胤，手上拿着一叠院长要他出席的研讨会资料，与院长一同筛选学生名单，眼角余光透过落地窗看到凌筱璇拉着穆宛沁往他在隔壁的办公室奔去，一脸苍白。

穆宛沁亦是眉心深锁。

「所以，大致就这样了。」院长老成持重的声音结束了会议「那地方荒郊野岭的，得花点心思照顾前去的学者跟学生。所幸只呆几天，下了山就有饭店可以住了。」

杨子胤抽出研讨会主办单位的资料细看，原本面无表情的俊脸在看到主办人的背景后，眉心微微拢起。

「另外——」院长欲言又止。

听出院长声音的迟疑，杨子胤将资料放回文件夹里「院长？」微擡起头，在与院长面对面的那一刹那，眼眸之中闪过一丝讶异，随即隐去。

院长的眉心之中，竟透出若有似无的『丧气』。

「希望杨主任不会介意，我不久前看到了历史系大三两个学生写了关于日本幕府时代古董的研究报告，相当不错，我想将那两位同学也放入这一次研讨会名单内，费用系所会全额补助。」

院长竟会对大三生的报告有兴趣？

杨子胤即使怀疑，也没有表现出来「是指穆宛沁与凌筱璇？」全班最高分的就是她们两个，他也只能想到这两个人。

见院长点了点头，杨子胤才说「我会询问一下她们的意见。」

「那，剩下的，就麻烦杨主任了。」

又见到院长眉心之间丧气的杨子胤只是定定望着院长，试图感受院长周围是否有不寻常的妖魔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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