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少女独白
一股铁锈味不断流入口中,缓缓睁开双眼,我的头被一只大手压着,嘴正贴着少年白皙的颈侧,恍惚之际,我注意到少年颈上是一条细长的伤口,怪不得嘴中的味道会如此熟悉。
是血!
闻到那味道,难掩胸中的恶心感,我一把将少年推开,身体却因重心不稳而向后倾倒。
少年微微瞪大双眼,又立刻反应过来将手臂怀过我腰际,同时将我拉回,我靠着他的胸膛,不自觉两颊发烫。
「还好妳醒了。不然,我大概会死。」
仰头视线向上,他的脸已非「苍白」二字可形容,说是「惨白」,则有过之而无不及。
「我的血给你!」
「别再给我找麻烦了。都伤成这样,还嫌不够吗?找个医护箱还比较实际。」
少年强力阻止我再为他添乱。
我先是端着一盆水来到他的跟前,又提了个医护箱,原本想着替他擦去身上的血迹,没料被他抢先一步。
他夺过我手中的毛巾,沾湿后擦拭我颈上的血,其动作之温柔仿佛正擦拭着橱窗中的玻璃娃娃,接着他替我消毒并贴上OK绷,其动作之熟练似是透露出他经常做这些事。
「那个地方......妳自己动手。」
循着他的视线,我见到自己衬衫左侧胸口的那块血红印子,下意识用手遮住。
「嗯。这个我等一下再自己处理。」
我别过通红的脸。
「那个......我也帮你吧!」
我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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