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日夏的家是一栋透天厝,季浩威认得出来是因为曾好奇这唯一的活人到底怎幺生活的,因此跟踪副会长过。
门并没有锁,季浩威和季懿顺利打开大门到了玄关,屋内一片漆黑,而红线仍牵引着兄妹俩,并散发淡淡的光芒。
他们靠着微弱的光上了二楼,动作很轻,没发出任何声响。季浩威停在二楼左转走到底的最后一间房间,红线就隐没在门的另一端。
季浩威毫不犹豫地推门而入。
「谁?」一道清冷女声带着警戒问着。
看见戚日夏就躺在床上,他不由得停下脚步。有个长发女子坐在床边,红线就是牵到她手上的。
毫无疑问,这个长相清秀的女人就是李一华。
「是你啊。」李一华看到他似乎松了一口气,没有正面回答,算是承认了。
季浩威走到床边,不太记得自己何时见过李一华,但他也不追问,只是看着戚日夏,似乎是睡着了。
「只要想,就能进去。」李一华的话似乎总是没头没尾。
「以前,我都是这样把他从梦中拉回来的,」她开始自语,「可是这次不行。」
季浩威恍然想起,戚日夏提过梦中有道白影救他的事。看李一华周身散发淡白色光芒,应该就是她了。
「为什幺这次不行?」
李一华有些惘然,「景目看不到我,十八年了,他还是看不到我。」顿了一下,她又说:「他的执念很深,深到吞噬了自己。」
然后转过头怜爱地看着戚日夏,「夏夏这孩子,阳气极重,看不到我是自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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