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黑色的四轮豪华马车,飞驰于首都杰哈德的大街上;刚下过一场大雨,凹凸不平的路面上满是积水,就连挂在总督府大门口,象征圣海珥加帝国威严的盾牌三色旗,也都因吸饱了水分,丝毫不受傍晚起风的推移而显得垂头丧气。
原本弥漫在空气中的灰尘被雨水冲洗过后,让空气清新许多,视线也变得清明,克莉丝蒂娜.安.林文斯顿拨开车门上的窗帘,向外张望;她蒙着面纱,只露出一双眼睛与洁白额际,窗外燃起的煤油灯穿过透明玻璃,左眼绽放有如祖母绿般的宝石色泽。
眼前除了一大群工人正在扫除广场上的积水,以及灰沉沉的矮小民宅之外,就属白色大理石建成的总督府最为显眼;她瞄了一眼,放下窗帘;从手提包中打开怀表确认时间以及邀请函。
这个动作从出发到现在,她已经做了不知道几次了。
她擡起头,发现对面那人正低头发出无声的笑。
「笑什幺?」她板起脸孔,而坐在对头的人则迎上她的视线;脸上仍带着笑意。
「艾莲卡,在圣海珥加帝国,仆人取笑主人可是不被允许的。」克莉丝蒂娜忍不住语带威胁。
名为艾莲卡的少女立刻举手投降,然后指着她的右手,以及手提包,最后以掌拍拍自己的胸口。
是的,她无法说话。这名与她年纪相仿,总是照顾着她一切生活起居的女仆无法回答她任何问题——以言语的形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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