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四通电话了。

每通电话起码相隔四个小时，到现在为止，第一通电话到现在差不多相隔二十个小时。前面两通他是用自己的手机打的；后面两通则分别是用办公室总机与即将绝迹的公用电话打的。

她没有理由拒接后面那两通电话。

但是丹尼尔依旧没能联络上蒂亚。

「警官，你有在听吗？」身形矮胖的女屋主小声地问道，像是害怕大声一点会害丹尼尔爆裂似地。

她是个年约五十几的矮胖妇人，皮肤坑坑疤疤，但依然不忘略施胭脂，至于这幺做的效果……他猜想大概是从看起来像只青蛙变得像是上了妆的青蛙。

「嗯？」

「我说，一个礼拜前那位奇怪的房客退租的隔天，我有叫我儿子稍微清扫过这里……应该不是很彻底的清理，毕竟这里简直不像是过去几个月有住过人的样子。这应该不会妨碍到你们吧？」

「没关系。」

「那没事的话，离开前记得把门反锁就行了。」

「妳住在楼上对不对？」

「是啊。」

「如果房客不在家的话，妳会帮房客签收包裹吗？」

「偶尔会，如果我碰巧在的话。我会替比较熟识的房客把东西放在房门口。怎幺了？」

熟识的房客。这个用词是重点，丹尼尔默默记了下来。「我想知道妳有没有替住在这里的鲁本先生做同样的事情。」

「我在电话里就已经跟另一位警官说过了，这位房客喜欢东躲西藏，我就没见过他；我甚至连他的名字没印象，如果不是他的水表跟电表还是有在动，我甚至怀疑他没住在这里。」胖房东喘了一口气，一次讲那幺多话对她来说似乎很吃力。「总之他预付了订金；我递钥匙，他从来没有需要麻烦我的地方。事情就是这样运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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