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雉灵还是知道段思廉为何要放弃这段婚姻。

只不过，不是侬智高，也不是李日尊告诉她的，而是善善，一面帮她洗头一面在她的耳边絮絮叨叨。

「说起来，大理国王也不是故意的，只是命运弄人……」善善说，手上不停的用皂荚和猪苓两种草药搓着雉灵的头发，并且按摩发根，确认每丝发梢都搓到了，才细细的以水冲去，如此重复两回，一股清新的草香味就染上雉灵的发丝，清爽干净。

雉灵对于自己身体被看光光这回事，还真的不怎幺在意，她专心享受着这万恶封建时代连洗澡都有人服侍的待遇，实在是放松不少，而善善口中的「真相」和「原因」，虽然听见时会有酸楚感，却不是她最痛的。

「哗！」的一声，雉灵从水中站起来，跨出木桶，善善赶紧替她擦干，穿上抹胸、亵裤和中衣。

只是善善见雉灵没什幺动静，又问了一句：「娘子，您不觉得大理国王很可怜吗？」

雉灵还是不回答她，专注的拿着毛巾擦头发，但忽然像看到鬼一样，愣愣对着铜镜发呆。

善善上前，关心道：「您还好吗？要不要小底帮您拧干头发？」

「不用，善善，请让楚楚来一趟，你先退下去。」雉灵的声音突然紧张起来。

「噢。」善善想要挑拨雉灵回段思廉身边的小心思没得到回应，只好偃旗息鼓，顺雉灵的意思招楚楚进房，自己则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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