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在抖，那种快要失控的感觉不断冲破理智。

他终于能看到巴德维的脸，还有转变为金黄色的瞳孔，以及完全可以辨认出来的，已死之人的灰败脸色。

从巴德维靠着桌子站力的姿势，萨兹判断那副躯体已经有损伤……又或者腐败，他可以从画有辨识粉图腾的右眼，看到那些黑烟散发而出，那在葬礼的场合，太容易见到。可以说，没有辨认错的可能：活人在宴会上精心装扮，特意的行为所散发的有色烟雾，在萨兹划上用辨识粉调的金色图腾环绕的眼里，顶多出现灰色──唯有黑烟是死者特有。

他听到门把转动，但没有成功，进来时他锁上了。

不过撑不了多久。

他的视线移向最糟糕的落地立窗，那里漆黑如同镜面，在这样的夜晚引起骚动，又是在敏感的废弃区域，代表着无穷无尽的麻烦；何况现在自己是未经许可出现在这栋私有建筑，真是个绝对精彩的情况。萨兹慢慢退到门口，压住从外摇晃的木门。地下室的冈泰和咏斯他是来不及回去找了，但冈泰应该不至于傻到到现在还待在里面。

该死，地下到底还有多少学徒，又有谁还是活着的，已经不是他能管的了。

「用了僵尸粉，安华，这真是你做过最蠢的事。」萨兹说完，一口气扭开背后的门，在混合著怒吼和尖叫的乱阵里，他没去管背后，只是奋力往面前的目标冲刺过去，同时护住头部，但撞碎窗户时，他还是感到手背一阵刺痛，落地后只来得及确认自己的位置，这是广场后重点废弃区域曲折小巷，腿骨火辣辣的痛且发麻，可是他强迫自己继续狂奔，帮冈泰他们争取到更多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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