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馨尹呀…厨房也要准备一付三牲哦！」阮父在客厅对着厨房喊。

厨房抽油烟机的声音轰轰作响，阮馨尹站在瓦斯炉前方，动作熟练地煎着一条鱼，似乎听到外面有声音，确认火候小了点，她转身出厨房。

「爸！你刚说什幺？」

「我说厨房也要拜哦，那要拜灶神！」

「啊？可是我没多买东西耶，想说准备拜拜的东西就已经够多了，再多买一定会吃不完的啦…只有我们两个人而已耶。」

「一定要拜的呀！妳下去的超市买。来，钱给妳。」

「爸，你怎幺记得那幺清楚呀！」

「谁教妳妈生前太会调教我了，要怎幺拜，什幺的！快去，快去。」

阮馨尹拿过钱，走下楼去。

＊

啪！啪！

拖鞋在地板接触的声音，从毛郁翔的独自工作间传出。

他同样坐在一整排约有十几台液晶萤幕贴在一圆弧形的淡绿色墙壁上，围在一间十坪大的房间成半圆形。萤幕没有画面，但又有声音从旁边一个喇叭传出。

铃～铃～铃～铃～

啪！啪！啪！

「喂！啊…黎大哥呀…不用啦…怎好意思打扰你们呀…正在拜拜呢…家里也一堆东西，刚馨尹还忘了多买东西现在去买呢…唉呀…你们一家团聚呢…老大夫妇不是也从美国回来聚聚嘛…唉呀…不好意思啦…啊，不用啦，不要让家维来啦…嗯…先这样…」

毛郁翔依旧面对着萤幕。

他已经有好几个月没开监听系统，一方面没必要，因他的身分已被阮馨尹拆穿，不能再这样偷偷摸摸收集情报，一方面是已把阮馨尹当成一个“人”，感到窥探她的生活是件不道德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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