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到了下班时间，他们对死者赵芸香的家属进行了讯问，可惜依然没有进展。赵芸香在大学毕业后就离开家到这个城市工作，身为护理人员因为工作繁忙，所以没有太多时间和家人联络，加上脾气有些古怪，也使得兄弟姊妹不爱和她往来。

等于是一问三不知，不知道她的交友状况，也不知道她的工作情形。

「老实说家人做成这样，也挺悲哀的。」蔺懿蓁弹了弹虚拟萤幕，将它远远弹开。

「两边都有问题。」萧谦谨淡淡地说，他在虚拟键盘上输入指令，分享了蔺懿蓁的萤幕画面。「BIOS某个程度上造成了人际的更荒漠化。」

蔺懿蓁哼笑。「那个德国社会学家的理论？」BIOS成为人不可或缺的重要能源，而人类明白它的危险性，所以无意识地产生恐惧，恐惧自己成为杀人凶手，恐惧自己成为别人怨恨的对象，因此减少了人际的往来，也变得更虚伪客套。

许多哲学家、人文学者乃至社会学家对此发表了无数的研究论文，还有心理学家也视其为研究题材，可是这些对社会形态的改变没有太大助益，如果不能有效地提升人类的品质和品格，减少人类的负面情绪产生，那幺都只是说风凉话。

蔺懿蓁对这些明显帮不上忙只是在旁边放马后砲的学者们一概不抱持好感。

「如果连家人都不能信任，那幺连呼吸都变得寂寞而没意义。」蔺懿蓁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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