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

「嗳，听说了吗？」

「妳说东都那边传来的病吗？」

两名宫女以气音交谈着。

「主教大人不是从那边祈福回来吗？」

「是啊，所以才有人说是那位的杰作。」年纪较大的宫女用下巴指向位于她们前方的「那个人」，继续道：「之前也是从小地方开始，最后大流行的。」

「可是，明明已经有品德那幺崇高的大人辅佐了… …」

「或许是不知施了什幺法术，连神官大人也被蒙骗了呢。妳瞧，她们母女恐怕是同一种人。」

「那个人」停下了步履，转身，面如覆霜，冷声笑道：「可悲的长舌妇！若是国王与神官知道这些不敬的话语，有谁保得了妳们全家的脑袋？」爱蕾娜终于忍无可忍，凌厉眼神直钩钩地瞪视爱嚼舌根的宫女。虽然自己本身在宫中无法获得敬重，至少人们还忌惮她未被废止的虚名，与宫廷重要人物的关系。宫女被她过人的耳力吓住，连忙掩嘴，相互拖着手噤声逃离。

那些针对自己的诋毁，爱蕾娜早已漠然。但唯一不能忍受的，便是对她好的人也受到言语上的牵累。虽然她反击的实质作用并不大，但至少能保证耳根子清静些。如果不是因为仍有真心关怀她的人，这国家的存亡对她来说一点意义也没有，除此之外的人们，比她寻找数日的遗失书籍更不具意义。

长长的廊道里，远处仍有窃窃私语的窸窣。斜阳透过柱群间隔，拉长每一个影子，拖向前方阴暗的道路尽头。最后一根柱影，人形缓缓移出、叠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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