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了。
我张开眼睛,曙光直直射进我的眼里,手边零乱的空酒瓶倒在地上,目测应该有一打。
头很沈重也很晕眩,胸口像有颗大石头压着。
「呕――」
一股酸味从胃涌上,黄绿色的液体被我吐了出来。
难受,很难受。
「郁,你还好吧?」
一只手拍上我的背,眼角瞥到一条白色的毛巾。
「我不是说过不要再来找我吗?」手背抹去嘴角的残余,没有接过毛巾的意思。
「可是。」女人主动的用毛巾往我脸上擦,是湿的:「我很担心你。」
「不要管我!」我硬是推开她:「走!」
她跌坐在地,用一副我最不想面对的眼神看着我:「郁,你已经喝了好几天的酒了,每天都这样过对你没有帮助的,让我照顾你,好吗?」
我没有看她,因为我不想,也不愿。
「现在的我没办法给妳什幺,筱。」她的名字我好似有些日子没叫了,有点生疏,有点怀念:「我不值得妳再对我留恋了,我想,我们不适合。」
「不适合?」颤抖的声音听得我心痛:「你是在跟我说分手吗?不是吧?」
语毕,我感觉到筱的靠近,她身上的香味是我买给她的香水,每吸一口便让我的心绞痛一次。
我起身,不理会筱走出大门,把她抛在后头。
哭了,我们都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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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很辽阔,世界很大。
我站在屋顶边缘,望着脚下人来人往,手里拿着一瓶酒。
放弃了爱情,放弃了梦想,放弃了活着的理由。还有什幺可以眷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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