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想起来，我刚到亚马逊河的第一年运气不错，头一口油井的钻探十分顺利，最主要的问题在 － 」卡休司．霍普 － 冯羽帆 － 说到这里，瞄了叶紫桐一眼。

「我那时改变装束，混在他第一批雇用的工人里，本来打算搞个罢工什幺的，顺道破坏钻油设备，没想到一开始就被拆穿了。」叶紫桐说。

「当时他拿羽芊威胁我，所以我只好留他在油井继续工作，他工作非常卖力，而且每次油井的工人生病，都是他用药草医好的，算起来，我还多了个不支薪的医生，不过坦白说那一阵子，就像抱着好几磅的黄色炸药睡觉一样。」

两个人的口气十分轻松，很难想像他们两个人在五年前，是水火不容的仇人。

「他怎幺拿冯小姐威胁你？」我问。

「他那时告诉我，如果我敢辞退他，他就会找人绑架羽芊。」

「这种话你也相信？」

「因为叶紫桐的弟弟，当时在冯羽芊身边工作，」王万里说：「是不是这样？汤书澄先生。」

冯羽芊回头转向她的秘书，「是真的吗？汤先生。」

汤书澄望向天花板，然后吁了口气，「没错，小姐，我是叶紫桐的弟弟叶紫笙，很抱歉，小姐。」

「我弟弟高中毕业时为了帮家里挣点钱，偷跑到法国参加外籍军团，不过我们一直有联络，五年前我要他混进冯家，帮我盯住他妹妹。」

「在外籍军团服役五年后，就可以取得法国公民身份，」我一面解释一面低咒：天啊，我怎幺没想到，「法国政府会承认你提出的身份和姓名，所以打从十九世纪，就有很多亡命之徒和没落贵族加入外籍军团，以获得重新做人及重振家声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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