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何依静收拾王翊翔房间里的物品后走去马言森的房间。

他也在收拾，「整理好了吗？」看见何依静进来，马言森停下动作。

「嗯，家具多是房东的，翊翔没多少东西，我会带去给他家人……」哀伤存在眼底，她压制着。「还好我今天来，不然你也搬走了就没人给我开门。……你们怎幺这幺赶着搬？」

「房东说这是他老家，他要在这儿替女儿办后事，明天就会开始。」

她意会地点点头。「对了，我早上去警局做过笔录，顺便也问了警察一些问题，事情真的好奇怪，那个女的死者是刘宜芬，警察说翊翔他一直都是向她买迷幻药的，刘宜芬却和翊翔的室友一起死在排水沟里。」

「是吗，翊翔嗑药……」马言森很惊讶。王翊翔与刘宜芬的这一层关系，他现在才知道。

「这事不光采，你不是他同道中人，他自然不会告诉你。算了，他都……死了……」在心中轻叹一口气，何依静继续说：「警察怀疑是翊翔杀了他们。我跟警察讲不可能，翊翔做不出杀人那种事的。他在我面前有过自杀的举动，但他只是想做给我看而已，并不是真的想死。他企图自杀都得花时间让自己有勇气……他身上很多伤痕，因为他割自己试着痛的程度，一道一道愈来愈深、愈来愈重，还得吸胶，他才对自己下得了手，……所以他不可能杀人杀得那幺干脆，一刀毙命……」低落的情绪却让她的语调高亢起来。「你们那个姓陈的室友的妈妈也去了警局，她谈起她儿子的一些事和翊翔以前跟我说过的完全不一样，我觉得警察好像也有些怀疑你和阿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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